阴郁。 升入高中以后,被这样说的次数明显增加了。 凉那确实不是那种性格活泼的女孩。 在学校里的时光总是一个人在教室中度过,放学后也没有安排什么兼职打工,而且不参加任何社团活动,放学的铃声一响就直接回家。 朋友的数量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周末自然也没有什么出门的理由。 对于从入学开始就过着这样的日常生活的凉那而言,被同学们嘲笑成不合群的阴沉女算得上是家常便饭了。 深知这一点的凉那,最终决定把这些排挤嘲笑自己的同学们全部变成最适合自己玩弄的玩具。 为了不在无意间对他人使用能够缩小物体的特殊能力,而刻意与人群保持距离的凉那绝对不是什么圣人君子一样的角色。 倒不如说,少女的骨子里其实很喜欢欺负弱者。 视线突然变得扭曲。 原本通透的视野突然开始上下左右摇晃起来,到后来甚至连景深都变得恍惚不清。 胃酸逆流而上,强忍着呕吐感四处张望,周围的同学们似乎都和自己一样捂着腹部和嘴巴。 明明上一个瞬间还和平时没有任何区别,今天全部的课程都结束了,同学们正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突如其来的眩晕感击打着全身的感官,头痛欲裂却喊不出声音。 在意识中断之前,留给大家的反应时间只有短短的几秒钟。 相继晕倒在教室中的高中生们逐渐苏醒。 方才疼痛到表情扭曲的头痛感似乎已经消失了,但睁开眼睛的瞬间就有一种强烈的不协调感席卷全身。 奇怪。 记得刚刚大家都在教室里整理书包准备回家来着,一直坐在自己座位旁边的一个男生不知怎么的却横躺在地上。茫然的表情仿佛是想向周围的人确认自己的遭遇,当他坐起身子来的时候,某个从天而降的巨大阴影骤然将他完全覆盖。对于这突如其来的阴影感到疑惑,却怎么也想不到这会是这个男生人生中思考的最后一个问题。 「噢,噗叽一下就死了。」 凉那一屁股坐了下去,前后挪动着臀部,把刚刚的男生变成了椅子上的血痕。 单调土气的纯白色内裤,紧紧贴附着女高中生平均尺寸的臀部。 被碾压成肉泥的男生,现在正以一团暗红色浆糊的形态粘在少女的内裤上。 特意选择了上面还有小人的椅子坐下的凉那,正愉快的看着没了人气的教室。 「嗯,班上的同学们大家好呀,都能听见吗?我是被大家一直议论嘲笑的阴沉女凉那酱哟~ 嘛,因为有点小生气了,所以现在决定要把大家全部杀~掉哟?那么,还请大家一边后悔一边去死吧!」 凉那不怀好意的冷笑着,突然在视线里发现了一个小人。 刚才用屁股压扁的男生所属的桌子上,似乎还有另一个男同学。 看起来应该是朋友之类的吧,特意过来打招呼说明天见什么的。 真是遗憾呐,目睹了自己的挚友被女孩子的屁股压死的场景。 每当那个巨大身躯微微移动,就能听到布料和皮肤摩擦的声音,在那之中还会明显听到人类的骨肉被碾碎时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动静。 本能驱使下,那个同学的第一反应就是朝着远离这个恐怖的女人的方向逃跑,但是桌子的宽度只有那么点,很快也就跑到了尽头。 桌面距离地面只有80厘米的距离,但在被缩小了近百倍的人眼中,就成了摩天大厦的高度。跳下去的话必死无疑,单单是往下看一眼,双腿就哆嗦得无法动弹了。 「呐,在等什么呢?……看呀,不快点跳下去的话,会被女孩子的小拳头砸碎的哟?」 凉那握紧了小手,把拳头移到了那个同学头顶,在桌子边上那个动弹不得的男生头上蒙上了一层阴影。 比自己身体大好几倍的巨物简直就像是破拆房屋的重锤一般悬在头顶。 求求你,别杀我。 这是这位男生有生以来第一次跪地求饶。 惧怕着女孩子的小手,涕泗横流的祈求对方不要像拍死蚊子那样杀掉自己。 轻笑着俯视那个可怜的同学,为了让他更加害怕,凉那开始把拳头不断砸在他的身边。 接二连三越来越重的敲击一度把这个男生震得离开了桌面,完全来不及调整姿势,便挥舞着手脚摔下了桌子。 摔落在地板上的小人再也没了动静,铁定是死了。 「什么啊,这样就死了,太杂鱼了吧。」 坐在椅子上的凉那伸长了腿,用漆黑的学生皮鞋盖住了小人的遗体。 确认好了位置之后,脚尖发力瞬间踩碎了同学的尸体,然后稍微扭动了几下,直到原本保有人形的尸体完全化为一滩血肉模糊的垃圾为止。 「这样就OK啦,下一个是谁呢~」 凉那靠在椅背上伸了一个懒腰,开始环顾看似空无一人的教室。 那闪烁着杀意的目光像是探照灯一样来回扫动,散落在教室中的学生们被吓得不敢出声,就好像自己的命运已经有了定数,等待着随时降临的死亡那样。 如果被那双眼睛发现的话,人生的也就走到了终点。 不幸闯入凉那视线的是在地板上奔跑的三个女同学。 座位离得很近,平时关系很好的三人组为了逃到教室之外拼命向着大门跑去。 只不过,在开始这场屠杀游戏之前,门就已经被锁好了。所以即使能够顺利到达门口,也无法逃到外面。 凉那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朝着那三个女同学慢慢走去。 普通的女高中生踏出的普通的脚步声,在小人们的耳朵里却像是打雷一般的轰鸣。 当然,在地板上逃命的小人们并没有拒绝的权利。 被凉那选中为下一个牺牲者的女同学,在某一刻因为那响彻四周的轰鸣和剧烈的震动被吓得停住了逃跑的脚步,但在注意到那个恐怖的脚步声是朝着自己的方向而来的时候,也便和失心疯了一般开始玩了命的飞奔起来。 自上而下的恐惧压得她们喘不过气来,连控制腿部肌肉做出奔跑的动作都变得无比困难,三个人好几次差点摔倒,总算是一路跑到了教室的门前。 把手抠紧在移门的边沿,使出全身的力气想要拉开。 很遗憾,这样是打不开大门的。 即便没有上锁,为人类的体型而制造的移门,就算是白千个小人一起用力,也无法移动分毫。 被过分无情的现实击垮的女同学们,只能哭喊着用力拍打这扇阻断了一切生还机会的移门,妄图抓住哪怕最微弱的可能性,向任何可能出现在走廊里的人求救。 ; 「怎么样呀?门打开了吗?」 头顶传来了嘲弄的声音。 比这个年龄段的平均身高稍微矮一点的女孩子的声音,从遥远的头顶上倾泻下来。 双脚与肩同宽站在门口的凉那,朝着自己两脚之间的小生物们搭话。 脚边那三只看起来还不如制服纽扣大的小生物,正茫然的仰望着自己。 ; 「要不我再等你们一会儿吧?真是的,想要活下去的话还要再努力一点哟?说不定就能打开呢。」 凉那从制服的外套口袋里拿出手机。 点开计时器,设定为30秒倒计时,把屏幕展示给小人们看。 宛如棒球场的大型荧幕一般,却是不久前还能单手操作的手机屏幕。 一秒一秒减少的数字意味着什么,根本不需要多想。 慌不择路的三人再次转身面对那扇巨大的移门,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将其拉开。 而一脸愉悦的注视着这幅场景的凉那在一旁有意无意的点动着脚尖,这是少女通常用来打发等待时间的小习惯。 而在她同学们的视角中,巨大的怪物在背后肆虐,摆出随时要要袭击自己的架势,这种前所未有的紧迫感正在一点一点侵蚀掉心里最后的一丝理智。 即使喉咙沙哑再也喊不出话来,即使指关节发红手心满是伤痕和血迹,她们依旧紧紧扒着移门的边沿,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也要把门打开。 这样的努力终究是没有结果的。 ; 「好啦,时间到~ 开个门至于这么费劲嘛?」 咔啦。 眼前像高层建筑一样巨大的移门此时轻而易举的被少女垃开,沿着轨道向一侧滑动。 凉那用一只手轻松地完成了那三个同学没法做到的壮举。 苦苦渴求的情景展现在眼前,拼死想要逃离教室的三个女同学此时却呆滞的望着打开的大门发怔。 此时的走廊,比她们想象中的,大了太多。 每天都要走过无数次的走廊,在人来人往的下课时间甚至还有些拥挤的感觉,现在却变成了宛如平原般广袤的陌生地带。 对于身高只有1.5厘米的昆虫来说,学校足以构成它们概念中的世界的全部。 「不是想出去吗?看呀,好不容易给你们打开了,快点出去吧。」 凉那说完,突然用力跺在地板上。 即便没有直接踩到那三个同学,但是因为落点太近,剧烈的震动把她们摔得东倒西歪。 像是在地板上被风吹动的灰尘球一样的存在,正努力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奋力向着门外跑去。凉那眯起眼睛,再次确认了那三个缓慢移动的小小虫渣就是她的同班同学。 虽然只是一种尘埃般的存在感,但在滚动的地方站起来跑出去的样子,再次确认了那果然是人类。 以逃出校舍为目标,三人向着离教室最近的楼梯间跑去。 没跑几步,身后便传来了阵阵有节奏的闷响。 下意识的回头一看,走出教室的凉那正悠闲的关上移门。 「哎呀呀,还有回头看的功夫嘛?被人家追上了的话,会被踩扁扁的哟?」 凉那一边可爱的向她们挥挥手一边用轻松的语气宣告着将要到来的处刑。 被选为下一个牺牲者的少女们,凄惨地哭喊着奔跑着。 一刻都没有减轻的压迫感,再加上那开玩笑一样的语气,三人里的其中一个女孩被恐惧彻底支配,两腿一软摔倒在地。 剩下的两个人甚至没敢多看她一眼,头也不回的跑向楼梯间。 摔倒的女孩急忙想要站起来,但后背突然被某个坚硬巨物撞倒,身体被狠狠的压回了地板上。 不管多么用力想要挣脱,压在身上的冰冷墙壁都纹丝不动,甚至还在一点一点的缓慢下压。 凉那脚上穿着的制服皮鞋现在已然成为了可以随意剥夺他人生命的凶器。 「啊啊,这下完蛋咯。在这之前,有想过自己会像虫子一样被那个笨蛋阴沉女用脚被踩死吗?....嘛,这种事情也无所谓啦~」 咕啾。 从小皮鞋下传来的黏腻声音,便是同班同学最后的遗言了。 凉那慢慢把体重集中在踩扁了同学的脚上,在被踩死的最后一刻,不知道那个同学究竟经历了多少的绝望,十五六年的人生,几乎只在瞬间就被鞋底踩扁。变成了紧贴在地板和少女鞋底的污泥。 也许是因为落脚的速度比较慢,少女抬起脚一看,地板上似乎还能认出几乎扁平的人体形状,内脏和身体组织搅在一起,在巨大质量的挤压下从身体两侧被挤出,尸体的相貌已经无法辨认,头骨完全碎裂,红白色的粘稠液体溅得到处都是。 凉那轻轻踢飞这局尚且完整的尸骸,原本想要把这个扁平的尸体踢到前面两个还在奔跑的女孩子身上,但遗憾的是力度没有控制好,造型扭曲的尸体碎块直接飞过了小人们的头顶,有气无力的摔落在她们前方。 虽说光从那些骇人的响声中就能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但是突然从背后飞来摔在面前的那滩血肉模糊的遗骸还是结结实实的把那两个同学吓破了胆。在意识到这滩难以辨认原型的肉块正是刚刚被丢下的朋友时,那两个小人彻底瘫坐在了地上。 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大,但现在的她们,无论求生欲多么的强烈,身体都动不起来。 「呐,已经够了吧?你们两个跑得也太慢了,人家都玩腻了。」 脚步声消失的同时,正上方传来了巨人平淡的声音。 强撑着控制脖子上仰,天地颠倒的巨大的面庞占据了整片天空。 明明是大街上随处可见的普通女孩。明明是在同一个班级里一起学习的同班同学。 为什么现在会变成掌握了压倒性力量随意屠杀同学的恶魔呢。 凉那蹲了下来,轻蔑的看着瘫在地上无法动弹的的小小同学。 「那么现在就要把你们杀掉咯。如果还有什么遗言的话现在就可以说出来啦,当然,如果有什么有创意的死法和要求也可以说来听听,比如什么想死得痛快一点啦,想被人家用手捏碎之类的啦,还是说想被吃掉呢?」 凉那毫不掩饰的用嘲笑的语气向她们发问。 脚边的两只小虫子们,已经开始哭着向她求饶了。 说着什么到现在为止的所作所为都向凉那道歉,只求她不要杀掉自己之类的话。 在混杂着颤抖的微弱声音的恳求中,凉那明显觉得自己的胸口变得燥热起来。 「这样啊。如果好好道歉的话现在结束也不是不可以呢。……好啦,坐到我的手上来,回到大家那里去吧。」 凉那说着便向她们伸出双手,两个小人颤颤巍巍的坐到了她的手心里。 被逼到极限而失去冷静思考力的她们,完全没有考虑过在这个体型差之下的凉那,根本不用承担任何说谎的代价。 玩味的笑容从瞳孔深处溢出,却没有被手心惊魂未定的同学们注意到。 揪着的心终于安定下来,确信自己已经获救了的女同学们安心的靠在少女手心温暖的肉壁上。 凉那端着手中的小人站了起来,转向教室的方向。 「嗯?咦?……你这是 穿着鞋子就踩到人家手上了吗?」 突如其来的处刑宣告以这样离奇的理由出现。 下一个瞬间,凉那猛的把右手拍在了墙上。 刚坐上她右手的同学,在尚未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的情况下,直接变成了印在白墙上的扁平肉饼。 像是拍死墙上的蚊子那样稀松自然的残酷处刑在清脆的啪嗤一声后宣告结束。 或许是太用力了,拍扁小人时从指缝和手掌下溅出的鲜血甚至有一些飞到了凉那的制服外套上。 「小人什么的必须要清楚自己的地位才行呢。……什么嘛,这边这只也没有脱掉鞋子啊...真是的,好不容易选择要原谅大家了,真遗憾呢。」 一脸震惊的坐在凉那左手上的女孩慌忙脱下自己的鞋子扔了出去。 但是,这种事情对凉那来说根本不重要,从一开始就决定要把大家全部杀掉,现在的她只不过是在享受玩弄这些同学的快感。 先让他们安心,再给予绝望的一击,这种做法怎么也玩不腻。 左手的五指慢慢合拢,凉那闭上眼睛细细品味和享受小生物在掌心拼命挣扎抵抗的乐趣。 在手掌包裹下温热狭窄黑暗的空间里,小人疯狂哭喊着。 充分享受了自己一手造成的绝望,凉那用力攥紧拳头,掌心传来咕啾咕啾的声音,接着黏滑的血肉泥浆便从指缝间溢出。 凉那把手中的肉块扔进走廊的垃圾箱里,用自来水冲洗被血泥弄脏的双手,盘算着接下来的杀戮游戏,朝着教室的方向走去。 凉那离开后的教室里一片寂静。 不过真要说起来,留在教室里的30几个同学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吵闹。 对话的中心也是完全在意料之中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个女同学的真的打算把大家全部杀光吗?要怎么做才能逃出去? 无论怎么想都是没有意义的争论,不过至少能够相对的消除一下不安的情绪。 在七嘴八舌的争论之中,有一个观点得到了大家普遍的支持。 聚集在那扇巨大的移门前等待凉那的归来,在她拉开移门的时候全员同时全力冲出教室,然后左右散开逃跑。 毕竟就算大家齐心协力,那扇移门也不会移动分毫,所以等待能打开的人归来再伺机而动看上去是最合理的选择。 确认了逃跑路线的同学们聚集在移门的旁边,屏气凝神等待着那个巨大的屠夫回到教室。 这样的等待注定不会太久。 凉那的制服皮鞋重踏在地板上发出的巨响隔着老远都能听见,一阵一阵的轰鸣伴随着震动逐渐朝着移门的方向靠近。 那个凶恶的怪物此时就在一墙之隔的门外,这样的事实让躲在门边的同学们格外紧张。 喀拉—— 当教室的移门被拉开时,他们按计划一齐跑了出去。 下定决心全力朝着门外冲刺的有十多个同学。 本应计划缜密的逃脱大戏只上演了不到几秒的时间便宣告结束。 高速逼近的漆黑墙壁重重砸在他们面前,剧烈的震动和风压一下把人群吹散,至于那些被墙壁直接击中的同学们,硬生生用肉体承受了相当于火车头撞击的冲击力,支离破碎的遗骸划过空中,砸落在不远处的地板上。 「抱歉啊抱歉。好像是有好多垃圾虫子聚集在一起呢~ 虫子什么的感觉很恶心,所以下意识就一脚踢飞啦~ 不会吧不会吧,难道这样就死掉了嘛?」 女高中生随意踢出的鞋尖直接在字面意义上冲散了逃跑的人群。凉那用手轻捂着嘴,用讥笑的口吻朝着地板上那些一动不动的小生物们发问。 那十几个人中的绝大多数都在这一脚下当场毙命,骨骼碎裂,内脏破损,脖颈折断,残缺的尸骸横七竖八瘫在地上。 似乎还有在动的人。在凉那的这一脚下奇迹生还的同学,一边呕着鲜血,一边抽搐着想要爬回同伴们身边。 朝着课桌椅阴影下的朋友们伸出手来求助,但面对求助唯一做出反应的却只有凉那。 找到了幸存者的凉那非常高兴的歪着头注视着那具小小的身体,然后对着他狠狠了踩了下去。 这一脚踩得过于用力,小人的人体瞬间炸开,内脏肉泥血浆从凉那的鞋底迸溅而出,飞得到处都是。 似乎是体验到了踩扁小人的乐趣所在,凉那一遍一遍反复践踏着那具早已不成人形的血骸,每踩下一脚都能听到鞋底传来的咕叽声。在一次又一次的重踏下,挤压成泥的尸骸一部分嵌进了制服皮鞋鞋底的防滑纹内,其余则在地板上被碾压到完全扁平。 最后几次落脚之后,已经听不见踩踏肉泥的湿滑响声了,取而代之的是坚实的鞋底敲击木地板的干响。 「大家久等啦,那么处刑继续,重 新 开 始~」 看似空无一人的教室里四处响起细小的悲鸣声,这让凉那尤其兴奋。 最开始发现的是某个站在桌子上手足无措的女同学,所以想着试试看用自己丰满的胸部将她砸碎。 凉那就读的学校采用的是西装制服外套,相对厚实的布料几乎阻隔了小人被碾碎的触感,但是肉体碎裂的啪叽声还是能够听得清楚。 试着左右摇动上身,已经失去了人形的肉片被衣服的纤维剐蹭,挤出的血液直接渗进了布料里。 用力在桌子上摩擦胸部,待到直起身来的时候,桌子的一块已经被染上了红黑相见的颗粒状涂料,自己的制服上也隐约有脏兮兮的污渍。 「呜哇,好脏啊。呐,大家看啊。制服都被你们脏了。」 用手指着被自己胸部碾碎的同学,向大家说着衣服被弄脏的疯女人。 那些原本抱有说不定可以谈一谈让她解开心结放过大家的想法的人,在目睹了这般场景之后也就自然抛下了这种愚蠢的论调。 现在看来,完全没有交涉的余地。 因为被同学们嘲弄排挤,从而直接用这种荒唐的方式虐杀同学。 抛弃了理智超越常规思维的杀人行为,对凉那来说就像是驱除害虫一样理所当然。 是的,对她来说,同班同学现在的地位已经变成了可以随便踩死的害虫。 正因为如此,任何试图交涉的行为都是愚蠢的。 谁都不会有听从虫子提出的交涉请求的想法,即便有,虫子提出的条件对人类来说也完全没有任何价值可言。 终于理解了自己立场的学生们在无处可逃的教室里做出的最后挣扎,便是像没头苍蝇一样边哭边跑。 这样做的成功率无限低,但似乎是尽可能活下去的唯一途径。 自己今早上学带来的背包此时却像高楼大厦一般耸立在面前的不协调感尚未散去,此时为了躲避巨人的追捕,紧紧牵着恋人手心的情侣现在只能躲在包包背后,希望对方不会注意到自己小小的身影。 在绝望和恐惧中互相拥抱着的情侣,噙着泪等待着时间的流逝,而原本昏暗的环境突然变成无比敞亮,然后兀的又回归黑暗。 ; 「找——到你咯~」 早就注视着他们躲进背包阴影之中的凉那,轻而易举的拎起背包,光线一下投射下来,接着她就这样蹲了下来,再度将光线屏蔽。 两眼直视着自己的巨大存在,即便什么都没有做,浑身依旧散发着难以战胜的威压感。 体型和战斗力成正比,这是大自然亘古不变的道理,也是烙印在所有生物基因里的常识,而此时此刻,这样的常识已然完全侵蚀了小人的心智。 生命即将被剥夺的恐惧,对毫无道理的虐杀的愤怒,这样的情感在完全的恐惧的支配下正在迅速流失,正因为如此,即使不是比喻,在巨大的魔掌逼近面前的时候也不会想到逃跑。 下一个瞬间,至死依旧相爱着的恋人们在少女高速弹出的中指的撞击下变成了飞溅的血沫。 地板上爬来爬去的虫子们一只接着一只在凉那的脚下化为肉泥。 无论多么拼命的逃跑,还是隐藏在桌椅的阴影之中,在残忍的巨人眼中根本算不上什么困扰,反而还会觉得徒劳的抵抗能够增加玩乐的趣味。 为了更好的享受生命在脚下消逝的瞬间,凉那干脆脱下鞋子,让两只精巧的袜足踏在冰凉的地板上。 深蓝色及膝袜吸饱了青春期少女脚上的汗水,带着湿润的微妙气息,被磨得稍微有些光亮的足尖处完美的印出了女孩脚趾的形状。 裹挟着少女浓烈气味的袜足脚掌将早已物色好了的下一个受害者推倒在地,不想被那有着惊人体积的温热肉壁压扁的女同学此时正用尽浑身解数想从女孩的脚下挣脱出来。 小人拼尽全力的抵抗为凉那的脚底带来了阵阵瘙痒的触感,这样的抵抗最终换来的结局是成为少女袜子上的第一块血污。 正值青春期的年轻少女脚上的气息实在难以忽视。虽说每天都有好好清洁身体,但是在经历了一整天的课业活动之后,足部积攒的气味依旧不容小觑。尤其是在透气性不佳的制服皮鞋中,渗出的汗水无法有效挥发,最终被棉袜吸收,在鞋内阴干,这股难以描述的气味正毫无保留的冲进凉那脚下苦苦挣扎的同学的鼻腔。 对脚下瘙痒的感觉感到满意的凉那,决定在彻底碾碎小人之前好好的嘲弄他一番。 ; ; ; ; 「啊啦啦,这是女高中生的脚趾头哦?连女孩子的脚趾都打不过嘛?如果再不努力一把的话,会噗叽一下变成垃圾的哦~」 女高中生的脚趾。 仅仅用大拇趾就牢牢的把同学压在地板上的凉那,嘲弄之余还格外细心的调整着脚趾施加的压力,只是为了不会一下就把她踩扁,好更多的享受欺辱同学的乐趣。 被困在脚下的女同学就算用尽力气也无法把贴在面前的那个散发着刺鼻异味的漆黑肉墙推开,难以抵挡的重压已经挤碎了她的好几根肋骨,胸腔中的脏器早已不堪重负,全身的内容物似乎都迫切的想要从嘴里冲出。 直至今天一直过着普通又平凡生活的女孩子,在同班同学脚趾的碾压下咳着鲜血,在少女脚汗的气息下痛哭流涕,却连求助的声音都发布出来。 甚至一度反省了自己落得这般下场的原因,但因为喉头早就被血块和脏器堵塞,连忏悔的话语都没能说出。 ; 「好啦,噗叽~」 在凉那的脚趾下苟延残喘了不到一分钟的女同学 就这样在恶趣味的配音声中被袜足包裹的漆黑大拇趾碾碎。 环顾四周,教室的地板上遍布了红黑相间的扁平污迹。 几分钟前都还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正值花季的高中生们,待到现在却只留下了连形状都无法辨认的泥状污垢。 幸存到现在的同学们也所剩无几,加起来的话估计也只有十来人左右。 为了躲避不知何时就会落在自己头上的脚底,在看不到头的血腥屠杀中来回逃窜,剩下的同学们不知不觉就聚集在了教室的某个角落里。 而站在面前的那个女高中生,那个曾经的同班同学,正眯着眼睛注视着这群瑟瑟发抖的幸存者。 脸上是遮不住的笑意,双手交叉背在身后,很明显正在愉快的思考着杀掉大家的方法。 「呐呐,要不要给你们一个活下去的机会呢?大家也不想就这样被人家噗叽噗叽踩成肉泥,咕恰咕恰的粘在女孩子的脚底吧?」 凉那顺势抬起脚来,向昔日的同学们展示自己那双将好几个人碾做血污的深蓝色袜足。 歪七扭八镶嵌在脚趾间隙的袜子纤维上的肉块,曾经属于哪个同学呢?会是自己的朋友吗?那片大块的深色污迹,是吸收了多少人的血浆才凝固成的呢?单单是屠杀的遗迹就让幸存下来的人们跪地啜泣。 如此满意的反应让凉那的脸上浮现出了残酷的笑容,强忍着想要就这样把大家全部踩碎的冲动,慢慢降下沾满血污的脚掌。 「来吧,证明自己还有价值给我看吧。这样的话,没准还能把你们当做人家的奴隶。」 奴隶。 对这个词语的全部概念 在这之前只存在于历史课本上的一句简短的概述。 被剥夺了生而为人的一切权利,像没有感情的牲口一样过完一生。 据说其中也有被主人玩到一半就被夺走生命的情况。 这些在现代社会中根本不会被想到的身份,现在成了大家活下去的唯一可能。 在被脚踩死和成为奴隶之间,做出选择的话,后者反倒成了某种救赎。 当然,成为奴隶的话,也就相当于变成了凉那的所属物,那么随着少女的心情被踩扁被捏碎,就算没有被杀死也有可能被折断四肢变成玩具,尽管如此,也好过现在被杀掉。 怀着这种心情的同学们,竟也欣然接受了成为奴隶的选择。 ; ; 「嗯嗯,这样嘛。看来大家真的不想死掉呢。……那么,把人家刚才脱下来的鞋子搬过来怎么样?做得到这种小事的话,就会按照约定让大家成为我的奴隶喔。」 听到这句话的小人们连滚带爬朝着凉那脱在教室中间的制服皮鞋跑去。 凉那用冷淡的目光目送着他们,转身坐了下来,靠在刚刚他们依偎着颤抖的角落上。 稍微伸长舒展了一下那平均水平之上略有肉感的双腿,视线便转移到了从口袋里掏出的手机屏幕上。 让只有正常百分之一大小的同学们把自己的鞋子搬过来绝非易事。 不,恐怕根本做不到。 即使只考虑大小,一只皮鞋对他们来说就有着大型巴士一样的体积,重量也远超如此,想要搬动根本是天方夜谭。 不过有这种说法吧,当被逼到绝境的时候,身体说不定会发挥出比平时更大的力量之类的,不管怎么说,就多给他们一点努力的时间吧。 坏心眼的阴沉女现在成为了霸凌全班的狠角色,这样想着的时候忽然看到手机屏幕上映出了自己邪恶的笑容,凉那不禁苦笑了一下。 根本不行。 所有人都已经筋疲力竭了,但是面前这座漆黑的小山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不管是推还是拉,十几个人齐心协力,想尽一切办法去搬运这只女孩子的小皮鞋。 但是,实在是太大太重了。 就算有现在十倍的人数,也没人能拍着胸脯说一定推得动。 回头瞥了一眼那个把同学们屠杀殆尽的恶魔,现在正专心的刷着手机。 记忆中平时的休息时间她也一直这样一个人刷手机,大概是在玩自己钟意的什么手游吧。 在这场关系到十几人性命的蛮横抉择中,决定着他人性命的始作俑者却在对着手机傻笑。 刚刚为了活命甚至跪下恳求成为她的奴隶,现在想来这副模样也实在是滑稽。 刚想到这里,另一头抱着皮鞋鞋跟的女同学突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无论怎么劝都不愿意再站起来,一口咬定说完全是在浪费时间。 那个恶毒的女人明明知道大家做不到的,明明从一开始就决定了要把全班都变成虫子踩死的,现在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了折磨大家而增加的小游戏而已,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任何人活着走出教室啊。 谁都想过的,却没法说出口的可能性,被这个女同学抱怨了出来。 不,已经不能说是可能性了,恐怕这就是无法逃避的事实吧。 于是,那个女同学提议,想办法逃跑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即便这间教室里刚刚已经上演过了惨绝人寰的大屠杀,那些贴附在地板上的血泥还历历在目,散发着令人不安的血腥味。即便这样,逃跑总比在这里坐以待毙的好。 门打不开,窗户够不着。 在无处可逃的空间里不管躲到什么地方,都难逃被巨人发现然后残忍杀死的命运。 不管怎么做都无法活着回家。 心中仅剩的一丝希望也在这样的思考过后彻底绷断。 无处可逃的大家,接连坐在地上哭泣起来。 因为无法搬动女孩子的一只小皮鞋而将要被像虫子一样踩碎,说出来太过荒唐,连自己都不太相信。 多么残酷的现实啊。 ; ; ; ; 「做不到的话也不用太勉强自己哟~ 那就回来吧~」 凉那用轻快的语气朝着他们打招呼,心里一惊的小人们齐刷刷的转头看向她的位置。 放松的姿势下,朝他们招手的女同学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坏笑。 要被杀掉了。 他们脑海中浮现的是同学们她一个个踩扁碾碎在地板上的凄惨景象。 终于还是要轮到自己了。 在已知逃跑无用的大前提下,再没人想着逃跑了。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激怒她的为妙,跑着回到她身边吧。 诡异而无聊的献媚方式,只是为了求得在自己被杀的时候能给个痛快。 ; 「好了,大家辛苦啦。真是的,人家的鞋子有那么重嘛?」 同学们周围是被肤色高墙围住的三角空间。 女高中生随意伸出的双腿,成了关押同学们的肉笼。 视野的正前方是制服裙下被大方的展示出来的白色内裤。 就算没有现在这般巨大的体型,恐怕也很难引起异性的劣情。 「嗯~嗯,毕竟有点太无能了,连作为奴隶的资格都不够啊。」 把指尖贴在嘴唇上,歪着脑袋做出认真思考的样子。 从一开始就没有思考过这个选项吧。从一开始就只是想让大家陷入绝望然后杀光所有人吧。 抱着最微弱的可能性,还是有人跪倒在地,声嘶力竭的向那个杀人魔道歉。 看着与自己同年的女孩子在自己的胯间拼命的乞命,凉那一下笑了出来。 微弱的求饶声没响一会就嘶哑了下去。 「嗯?已经没有什么想说的了吧?……那就开始处刑啦。嗯,大家好不容易都聚集在这里了,那就用大腿把大家统统夹扁吧!」 左右绵延的肉壁突然移动起来。 比自己大上千百倍的肉壁,宛如实体的海啸一般朝着自己撞来。 大腿夹紧的速度比想象中要来得快,完全没有朝着脚尖方向逃跑的机会,为了不被压扁,剩下的同学们下意识的伸出胳膊想要抵挡扑面而来的肉壁。 女高中人引以为傲的肉腿是小人们比蚊香还要脆弱的手臂根本无法阻挡的,在接触到肌肤的瞬间,手臂便弯折着陷了进去。 这时如果用手触摸的话,感受到的应该是女孩子软绵绵的大腿,但是被夹住的小人们完全无法动弹。 在脂肪深处跳跃的肌肉稍微动一下就会勒紧身体,能感受到体内的骨骼和器官一点点被挤压破坏的痛苦。 咕啾咕啾 白皙的皮肤之下是有着压倒性力量的脂肪和肌肉,被夹在双腿之间的人体被磨碎时饱含水分的声音也在这时伴随着双腿之间黏滑的触感传入了凉那的耳朵里。 ; ; 「嗯……!什么啊这个 超舒服的!小小的肉体噗叽噗叽碎掉了!」 碾碎小人的触感已经经历过好几次了,但是用大腿夹碎还是头一遭。 一度对超出想象的触感感到惊讶,但是大腿依旧不自觉的贴合扭动夹紧,享受着血肉黏糊的余韵。 如果一开始没有急着把其他同学全部踩死就好了,这样的话还能再体验一下用大腿虐杀小人的快感。 脑海中浮现出了过于残酷的后悔,但仔细想想其实也没有后悔的必要。 想要玩具的话,随时都可以准备。 首先从隔壁的班级开始使用吧。 用纸巾擦去大腿上的血污,把那坨看不出形状的肉泥直接扔进垃圾箱里。 为了不让这种快乐被打扰,学校里的所有人都在这个瞬间被缩小了。 打不开门,够不着窗,连楼梯都下不了的小人们。 此时全校共有600多人正在茫茫然中怀抱着不安的心情等待着救助。 好像可以玩到凉那十分满足为止。